“啊?”秦玦瞪大双眼,下马时没留神,险些摔了一跤。
“此事我会禀报阿父。”门前不是详叙之地,秦璟道,“想知道就随我来。”
秦玦忙不迭点头,将马鞭丢给仆兵,大步跟上秦璟。
秦璟归来的消息,早已由黑鹰送至西河郡。
秦策近日忙着调兵,专为防备氐人和鲜卑人异动。秦璟和秦玦来见时,他正同谋士商讨防御之策,重点在相邻的太原郡和上郡。
“慕容垂在豫州,洛州也需加紧防范。”
慕容垂是举兵造反还是投奔氐人,目前尚不明朗。邺城内局势难辨,旨意政令朝令夕改,别说是远在西河郡的秦策,就是身在邺城的鲜卑贵族都看不明白。
听闻晋朝又将北伐,目标很可能是燕国,秦策又添一层顾虑。
他去年遣秦璟南下,为的就是联合晋朝驱逐胡人。儿子归来却告诉他,现下的晋廷不足与谋,两次率兵北伐的桓温有奸雄之态,王莽之志。如秦氏贸然同其联合,非但目的无法达成,还可能会被暗算。
如此一来,秦氏的立场就变得微妙。
腹背受敌,结盟计划泡汤,秦氏坞堡孤立北地,只能独自面对强敌。
秦璟和秦玦走进室内,秦策正对着一幅舆图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