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司马应允。”
经过郗超伪造书信,意图夺取京口兵权之事,两人之间近乎撕破脸皮。郗愔手握重兵,压根不打算给桓大司马留面子,直接开口“要人”,连理由都不想多给。
“方回,此事容我想想。”
“不过几百步卒,大司马有何犹豫?”郗刺使端正坐着,慢条斯理道,“还是说,城中传言是真,桓世子假借军令,意图夺取盐渎兵卒军粮,见事不成,口中颠倒黑白,想要谋害亲弟?”
桓温愣住。
这又是哪来的传言?
“大司马不知?那桓世子不敬嫡母,不遵孝道之事,想必也是不知?”郗愔挑眉,语气仍旧慢悠悠,吐出的字却似竹板,一下一下刮着桓大司马的脸皮,片刻又红又肿。
桓大司马拧紧眉心,忽然不太明白郗愔的意图。
究竟是给他添堵还是为那逆子出气?亦或两者都有?
郗刺使抛出这番话便不再多言,端起茶汤,动作优雅,仿佛不是身在军营,而是哪处名士雅居。对面也不是满身煞气的桓温,而是能对坐清谈的故友。
眼见话题被带歪,郗超心中焦急,却不好直接开口。
这样继续下去,桓容囚困桓熙非但无错反而有功!桓熙罪名定下,恐怕大司马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