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这……”钟琳率先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事关重大,绝不能轻率。
桓容想到的事,他同样不会忽略。此时此刻,这份诏书压根不能带来好处。司马奕写下这份诏书,怕也不存半分好心。
“以二位之见,此事当如何处置?”
“慎重,绝不可贸然行事。”钟琳开口道。
贾秉迟迟不语,最初的惊讶和凝重消失,双眼微微眯起,神情间现出几分狠意。目光落在宦者身上,似在估量什么,又似在计划什么。
“秉之?”
“明公。”贾秉转过头,对桓容道,“这诏书来得蹊跷,无法确定是否为官家亲笔,且上面并无玉玺痕迹,仅有一方私印,如是伪造,背后之人居心险恶,必将对明公不利。”
贾秉这番话实在出乎预料。
不等桓容和钟琳出声,宦者已大声呵斥:“一派胡言!”
“一派胡言?”
贾秉冷笑道:“皇后薨逝,官家却是春秋鼎盛,如何会起禅位的念头?且官家并非无子,更有琅琊王等皇亲宗室,如何会想禅位于长公主之子?这分明是有人设计陷害!”
宦者哑口无言,手指着贾秉,嘴唇不停颤抖。
他总不能说太后和朝臣决心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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