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谢使君收留之恩。”
袁峰正身跪坐,双手扣在腿上,想行顿首礼。
奈何条件限制,身子弯到一半,再也弯不下去,强行“突破”的结果,突然间失去平衡,咕咚一声栽倒,控制不住向前滚去,恰好滚到桓容怀里。
桓容下意识伸手,正好抱个正着。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他第一次抱孩子。感受到怀里的温热,顾不得许多,下意识问道:“可碰到哪里?”
袁峰低下头,又抬起头,大眼睛定定的看着桓容。
大父说桓使君是人中俊杰,有贵极之相。初见的确不错。然而,现在看似乎有点缺少防备心,还是说过于心软?
如果自己心怀歹意,只要一把匕首……
感受到扶在上臂的手,袁峰咬住嘴唇,攥紧拳头,大眼睛雾蒙蒙的,“峰无碍。”
从三岁启蒙,大父和大君再没抱过他。
大父固然疼爱,却视他为家族继承人,仍会以家规严格教导。在临终前,偶尔会慈爱的抚过他的发顶,眼中带着不舍,表情中满是遗憾。
不是如此,他早忘记被长辈关爱是什么滋味。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桓容和袁峰都是一愣。
前者皱起眉心,轻轻将怀里的孩子扶起。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