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名妇人奔至北城,看到昔日的家园烧成一片废墟,几乎是片瓦不存,怔忪片刻,绝望之下顾不得仪态,当场坐地大哭。汉子们也是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禁不住的叹气。
实在无法渡过难关。只能拖家带口投靠亲戚,虽要遭受些白眼,总能有条活路。
刺使车驾行进城门,被碎石焦木挡住。
健仆回身禀报,车门当即推开,桓容率先跃下车辕,随后抱下换了新衣的袁峰。
大手牵小手,两人徒步走进城内。
看到遍地废墟,桓容禁不住叹息一声。袁峰小脸紧绷,有瞬间的僵硬。
耳闻百姓的骂声,前者仅是蹙眉,后者却咬住嘴唇,小手不断用力,牢牢攥住桓容的手指,似乎不用力的话,下一刻就会被甩开。
温暖的掌心覆上袁峰的发顶,轻轻按了一下。
桓容什么都没说,既没有开口解释,也没有出声安慰,弯腰将小孩抱起,任由他环住肩颈,藏住泛白的小脸。
“别怕。”桓容终于不忍心,低声道。
“我没有。”小孩声音发闷,隐隐有些颤抖。
桓容又想叹气。
难怪古人说慧极必伤,过早懂得人情世故更是负担。他活了两世,怀中这个四头身却是实打实的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