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乱兵的口号,苻坚气得咬碎大牙。
“指朕篡位?好大的胆子!”
苻生在位两年,暴虐残忍,尽诛顾命大臣,杀得城内人心惶惶,怨声载道。自己起兵夺位是顺应人心,救万民于水火!
“逆贼?谁是逆贼?不是朕,你们早死于暴君手中!”
“苻柳是什么东西?叛国投靠鲜卑的贼子!”
“乱兵当诛!一个不留!”
苻坚暴怒,偏偏王猛遇刺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暂代丞相职位的阳平公苻融规劝几句,全无半点效果。
看着如台风过境般的大殿,苻融暗中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如果能奖惩分明,杀尽叛国之徒,震慑心怀鬼蜮之人,长安哪会有今日之乱。
“陛下,为今之计,只能是……”
不等苻融说完,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顷,内侍担着一张藤榻,战战兢兢停在门前。
看到榻上之人,苻坚顿时大喜过望。
“景略,你醒了?”
王猛脸色苍白,显然伤势未愈。命内侍抬他入殿,并非是出于旁意,实在是身体虚弱,站都站不稳,遑论独自行走。
“陛下。”王猛在榻上行礼,没说出半句话,已是咳得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