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放心。”李夫人眉眼弯弯,吐气如兰,“大司马至多再留两日,无论官家是否恩准,都将启程返回姑孰。”
“果真?”
李夫人点头。
在城外军营不好下手,回到府中,自然不能让他白走这一趟。事情做得隐秘,又有寒食散做引子,确保桓大司马病来如山,一时半刻不会死,却比死了更加遭罪。
为免南康公主反悔,桓容立刻起身告辞,临走不忘捧起木盒,故意在亲娘面前“展示”一番。
“阿母,我明日上表,请奉阿母往封地。”
话落,麻溜的行礼走人,动作干脆利落,风一样的速度。
室内归于寂静,南康公主看向李夫人,挑眉道:“阿妹故意的?”
“阿姊说什么?妾不甚明白。”李夫人无辜的眨眨眼。
“瞧这情形,瓜儿未必没有心思。”南康公主斜倚在矮榻上,慢声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秦氏……难免会落人话柄,于他今后无益。”
“阿姊,郎君虽然聪慧,到底年少。”李夫人倾身靠近,低声道,“所以,阿姊才该亲往幽州。有阿姊在,郎君才不会吃亏。”
南康公主合上双眼,重又睁开,叹息一声。
“你费心了。”
李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