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点,凭借此事,可在桓冲和桓豁之间埋下钉子。
对外,二人会合力抱全桓氏,对内,两人却再不能拧成一股绳。一旦发生争执,得益的不会是旁人,七成以上会是桓容。
或许一切都是巧合,桓大司马之所以这么做,仅是“习惯”使然。
可是,送到幽州的密信和私印却让桓容无法忽视,一时间心绪烦乱,久久不能平静。
书信和私印摆在桌上,桓容独坐许久。他以为自己不会有半点感觉,事实却与想象截然相反。
苦笑一声,手指擦过眼眶。
这算什么?
前头诸多算计,到头却来这么一出?
拿起私印,摩挲着底部篆字,桓容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此物在手,他可光明正大掌握桓氏私兵。依书信中的内容,桓大司马已于日前上表,举桓容为豫州刺使,掌幽、豫两州诸军事。
“这算什么?”
同样的四个字一遍遍在脑中回响,桓容闭上双眼,听着室外忽起的虫鸣,用力咬牙,直到嘴里尝到血味。
“来人!”
“郎君?”
“请贾舍人。”桓容摩挲着私印,眼帘低垂。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