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桓容叹息一声。
事实上,早在去年十二月,桓大司马便已病逝。只是秘不发丧,直到桓氏私兵调至豫州,由桓容完全掌握,朝廷授下九锡,整个过程走完,确保没有出现任何差错,方才传出哀讯。
料到有今日,桓容仍不免感觉复杂。
桓大司马故去,桓冲将代他镇守姑孰,掌握西府军。桓豁镇守荆州,遥领扬州牧,桓氏一族并未四分五裂,反而比先时更加“抱团”,不肯被外人所趁。
思及种种,桓容禁不住叹息一声。
桓大司马英雄一世,即使未偿夙愿,没有登上九五,终得九锡,也算是一种安慰。
既然亡者已逝,往日恩怨都将随风而去。留下的人仍要前行,在乱世中走出一条不同的路。无论能不能走到尽头,至少努力过,终归不会后悔,更不会留下遗憾。
“走吧。”
抚过苍鹰背羽,桓容信步穿过廊下。
脊背挺直,目光坚毅,袖摆随风振动,仿佛大鹏振翅,即将乘风而起。
第一百八十五章 说服
时逢元月,盱眙少见晴日。难得几天未落雨雪,却是冷风阵阵,更觉得阴寒。
穿过廊下时,冷风迎面席卷,似能穿透骨髓。桓容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