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热汤,天色已经不早。
宴会将毕,桓容起身告辞离去。
如在城内尚罢,但在城外扎营,桓容实不好留下。
再者说,盟约归盟约,双方并非一个阵营,都在彼此防备。如果桓容赴宴不归,难保驻扎在城外的一千幽州兵不会心生疑窦,以为秦氏心怀歹意,不管不顾的杀将过来。
误会酿成,双方动起刀兵,便宜的只能是潜藏暗处的氐贼。
“告辞。”
桓容喝下两坛佳酿,依旧神志清醒,谈笑自若。仅是眼角眉梢现出浅浅的晕红,愈发衬得眉如墨染、容姿俊雅,行动间更多出几分恣意潇洒。
“敬道暂且留步。”秦璟上前半步,出声道。
“秦兄何事?”桓容转眼望去,面露诧异。许超和典魁站在三步外,见他被秦璟拦住,不由得神情一肃,就要迈步上前。
“可否借一步说话?”秦璟继续道。
斟酌片刻,桓容点点头,抬臂止住许超典魁,并向钟琳摇了摇头,随秦璟重回帐中。
彼时,矮榻已经撤下,歪倒的酒坛业已移走。
火盆中焰色微暗,空气中仍弥漫着酒香。
帐帘放下,桓容在靠近帐门处立定,抬眼看向秦璟,等着对方开口。猝不及防,下一刻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