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骑兵离开,桓嗣和杨广先后登上城头,眺望远去的滚滚烟尘,思及城中百姓反映,桓嗣眸光微凝,当即定下主意,归府后立刻写成上表,向桓容言明此事。
此一时彼一时。
早先双方合作,共同开辟西域商路,算是有几分默契。如今秦氏称帝,定都长安,立场定然会发生改变。
凉州同秦氏接壤,如秦氏背后生出歹意,欲独霸西域商道,留在此地的将兵有限,恐难以支应。如果从南调兵,来不来得及暂且不论,被秦氏中途埋伏阻截,后果委实难料。
虽然秦策初登基,尚要稳定国内,分割利益,短期动手的可能性不大。然而有备无患,事先加以提防,总比事到临头手忙脚乱要强上百倍。
想到这里,桓嗣心中一紧,同杨广告辞一声,就要转身离开。
“恭祖有急事?”杨广见他脸色不好,当场开口问道。
桓嗣出仕姑臧,恰好赶上桓石虔领兵在外。杨广驻守城内,帮了桓嗣不少的忙。两人性格南辕北辙,却意外的结下友情,时间长了,少以官职称呼彼此,多代以字或兄长。
“秦氏称帝,势必不甘于旧地,西域恐生变故。官家此番巡狩,正可上表请从边州增兵。”
“增兵?”杨广蹙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