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回信客客气气,半点不加以回敬,百分百将被对方看低,立即会矮上半截。
“陛下,臣之意并非示弱。”谢安蹙眉道,无意去想王彪之是真没体会到,还是故意在桓容面前这样说。
无论是哪者,现在都不是计较的时候。
“谢侍中可是已有应对之策?”桓容问道。
“陛下,臣之意,可先以国书稳之,再以巡狩之机陈兵边州。并尽速向凉州和河州增兵,确保陇西和姑臧等地不失。”
“陇西和姑臧?”
谢安点头,以指蘸着茶汤,在矮榻上不断勾画。先圈出长安,再分别向西和向南延伸,圈出陇西姑臧和汉中几地。
“秦氏以兵起家,秦伯勉手下将才济济。如起兵事,不会直扑建康,九成将寇汉中,切断河州往梁州通道。陈兵扶风,下略阳天水,则我朝驻姑臧将兵骤成孤军。不得援兵,断绝粮草,终将为其所灭。”
谢安话中透出的担忧同桓嗣如出一辙。
区别在于,桓嗣终究缺少经验,预感到姑臧之危,只想增兵凉州,以图保全;谢安直接从大局着眼,整个边界都在考虑范围之内。
“陛下,此事理当早作决断,迟恐生变。”
谢安沉吟片刻,道:“臣另有一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