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
“有没有法子,他们都还在绞尽脑汁想呢。”她的语气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仿佛自己并非太子妃,不必与东宫共生死一般。
翠荷悄悄舒了一口气,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不能放弃,就像三年前,她们也是这么过来的。
“翠荷,你还记得三年前,咱们拼命活下来是为了什么,我嫁入东宫,又是为了什么吗?”
楚宁举起那根被瓷片割伤的食指,就着昏暗的灯光端详片刻,随即将拇指按在伤口之下使力。
伤口再度裂开,新鲜的血液冲破已经凝固的血渍,一点点滴落。
“娘子什么时候伤了手?”翠荷吓了一跳,忙腾出一只手要去替她处理。
“已经好了。”楚宁松开拇指,将食指送入口中轻轻含住,直到感到口中被淡淡铁锈味充斥,才抽出来。
不知怎么的,翠荷看着她的样子,一下就想起三年前的事。
那时,才刚及笄的她站在破败漏风的屋舍中,忍着冬日刺骨的寒意,一面浑身打颤,一面咬着牙发誓,只要活下来,就一定要替父亲洗去冤屈。
“娘子……”
翠荷的鼻尖忽然涌起一阵酸意。
楚宁转过身冲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