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不出来,楚宁却一下能察觉他的不同。他定是和徐融安排了什么事。想起他近来每日都与徐融几个闭门密谈许久,她几乎能肯定与将登极的秦王有关。
萧煜并非沉不住气的莽夫,定明白这时候不该与王叔和齐太后硬碰硬,那么今日的安排,定只是为了试一试秦王。
如此正好,她也对这位六王叔感到无从下手,恰借今日探一探他的底。
不一会儿,众人就位,仪式开始。
内侍在众人啼哭声中,将十九套敛衣依次铺开在束带上,随后迁大行皇帝遗体于衣上,举衾而敛,加衣后以束带绞衾,再以衾被覆盖遗体。
随后,近侍扶萧恪之哭,跪奉大行皇帝,众人皆哭。
敛后又以太牢之馔行小敛奠。
待这一番繁琐的程序过去,众人紧绷的弦才得以稍稍松懈。
这时,中书令齐穆照事先所定,自百官之列步出,冲站在最前面的秦王萧恪之拜道:“大王,大行皇帝新丧,举国哀思,臣亦悲痛难当。然臣亦闻尊位不可久虚,万机不可久旷。虚之一日,则尊位以殆;旷之浃辰,则万机以乱。先帝既有遗诏,曰秦王恪之宜即皇帝位,则臣恳请大王早日登位,以稳朝纲。”
话音说完,中书省几位宰相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