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之入宫,才将他调到身边。
他思来想去许久,始终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入这位新君的眼,只好老实摇头:“老奴不知,求大家赐教。”
萧恪之起身走到他跟前,威严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怀念:“朕的母亲还在世时,因齐太后的缘故,颇受冷落,宫中的内侍、宫人们对她也多有怠慢。唯有你,未做那等见风使舵、踩低捧高的事。这些,朕都记在心里。”
刘康诧异地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已经长得高大英武的年轻郎君,慢慢想起十几年前的旧事,惭愧道:“老奴有愧,不敢瞒大家,当初也不过是存了谁也不得罪的心,想着谁也说不准日后才人与六王会不会时来运转罢了。”
谁能想到,当初毫不起眼的六王蛰伏十几年后,当真时来运转,成了大凉新君!
萧恪之拍拍他的肩,道:“这便够了。朕记着你当日的好,往后,你也记着朕对你的信赖。”
刘康心中动容,只觉先前的种种疑虑与害怕都消失了,忙感激涕零地叩首:“老奴一辈子记在心里,不敢忘怀。”
“好了,让靳江过来一趟吧。”
他行到大殿另一侧的书案边,一面提笔书写,一面吩咐。
不一会儿,一身银甲的靳江便跨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