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事。
当年,十一岁的秦王只身一人前往西北边疆,面对遮天蔽日的风沙与不过才搭出框架便被刻意撂下停工的王府,连像样的居所都没有。
甘州远离京城,不知朝中事,刺史起初还顾忌他皇子的身份,处处恭敬。然而待明白他是个死了母亲,无人理会的失宠皇子后,便也渐渐怠慢起来。
分明是皇帝的儿子,在边疆的日子却连普通富贵人家都不如。而京城里的太后、皇帝和其他皇室宗亲们,却心安理得地过着衣食无忧的奢靡日子,将他一个人丢在边疆风沙中。
这样的亲人,哪里值得留情?
靳江的担忧慢慢平复下来。陛下素来目光长远,绝不会感情用事。
“是臣多虑了,陛下定还有别的打算。”
萧恪之没多解释,只挥手示意其退下。
靳江只想对了一半。
他留下萧煜,固然是想其暂时稳住人心,也并没有因为血缘亲情而格外仁慈的意思,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确有几分恻隐之心。
这份恻隐之心,是为了一个女人,楚虔榆的女儿,东宫的太子妃楚氏。
初入长安时,他只远远见她站在萧煜的身边,恭敬柔顺,面对惊变也毫无惧色。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