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接过侍女递来的热手巾抹了把脸后,便站在原处,展开双臂,由侍女替他更衣。
屋里静悄悄的,气氛压抑,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紧张地低头望着脚尖。
萧煜瞥一眼空荡荡的内室,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越发烦躁起来。
今日韦符敬从刑部递来消息,称梁彪的案子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先前御史台所查罪名一个不差,都有切实的证据,完全没有翻案的可能,不出几日就该判罪处刑了。
继侯同毅后,不过短短一个月,他又彻底失去了一个拥护者。
即便只是个关系不甚紧密的沧州刺史,也令他心里一阵发寒。
不知怎的,他有种预感,那位六叔正将他玩弄于股掌间,此时留着他,也不过为了留些乐趣罢了。
他在这样的境地里正渐渐无力挣扎,而身边已有几个本就不大坚定,两边讨好的朝臣流露出要划清界限的态度。
甚至还有先前徐融提出让他纳妾的话和今日齐太后的突然召见也令他越来越焦虑。
他急需一个宣泄情绪与压力的出口。
因此,方才在工部办完事后,他没像平常一样留下与旁人多说话,只想赶快回来,见到阿宁。
谁知,她却还未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