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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没接话,只将帖子手下,道:“殿下不反对我去便好。”
“不过是两个目不识丁的蠢人,不值当我多花心思。”他对着铜镜整了整衣冠,一番话说得毫不在意。
楚宁心里涌起一阵不适。
这一点,萧煜倒是与齐太后如出一辙,都打心底里瞧不上出身寻常,甚至寒微的人,因此这些年来两党之间的争斗,也多只在上层的官员之间,更多的下层官员都被摒弃在外。
反倒是萧恪之,因为始终远离权力的中心,暗中结交的多是出身寒微的普通小官吏,也正是因此,他不但能躲过齐太后等人的眼睛悄悄壮大了实力,更能从这些人中捕捉到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
然而眼高于顶的齐太后和萧煜似乎都还未意识到这个问题。
她笑了笑,规规矩矩将他送出光天殿后,才回屋去收拾自己的衣装,乘车出宫。
崇仁坊的坊门外,卫家母女已等了片刻,一见人来,许夫人一改先前的警惕与惊慌,笑盈盈地拉着果儿上前问候。
马车上,她将准备好的食盒奉上,淳朴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听闻殿下前些日子病了一场,我们是寻常乡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便亲自做了些兖州的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