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对着镜子里的她笑道:“莫哭鼻子了,若是好事便该笑呢。”
“嗯。”桐枝觉得小姐说的对,连忙抹了把眼泪,给宁姝快速的整理妥当,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又淡淡的扫了一层胭脂,使她看起来并无那般憔悴。
宁姝见她拾掇好了,说道:“桐枝稍歇歇吧,这几日你眼睛都未阖。”
“小姐,我无妨的。”桐枝不放心,仍是要跟。
宁姝裹了件毛氅,推开门说道:“都是府里,再说还有榴雀在呢。”
榴雀站在门口早等的烦了,听了这话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一句:“小姐还是快些,夫人和柔小姐都等着呢。”
她这话一说,宁姝眉头倒是微微蹙了一下,若是说婚事,宁赵氏在就罢了,怎得宁柔也在?
…………
宁姝站在老夫人房内,微微低头,尽量保持呼吸和缓。
屋外种的并排竹林,晚风一吹,竹叶沙沙作响,不成节奏的混乱在一处,与房内的人声一般聒噪。
宁柔跪在地上以袖拂面,哭的肩头都在颤,一声一声的呜咽听上去可怜极了,落在宁姝的耳朵里只觉得吵闹。
宁老夫人坐在上头,说道:“姝儿,自打你小便伴在祖母身旁,祖母心疼你,定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