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父时母刚刚去世的那段日子。
那段时间时妗没人照顾, 搬到时奶奶家住了一阵, 在那里,她见识了自己从前从未见过的一些场面。
时奶奶家亲戚多, 各种与时妗沾不上什么关系的七大姑八大姨,时常去时奶奶家聊天。聊天的内容也大致相同,什么东街的寡妇四十多岁了还找了下家, 真是不知廉耻,或者西头老王家的女儿刚二十二就带男朋友回家了,肯定是先上车再买票。
时妗不喜欢听这些带有恶意揣测性质的家长里短。
开始几次, 时妗还会礼貌性的坐在一旁听一听,给长辈端个茶倒个水,再往后, 她就直接躲到房间里了。
躲到房间也不清闲,她听到以时奶奶为首,那些人议论的对象变成时母。
说时母是祸水、害人精, 把时父迷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不说,还害死师父。各种时妗从未听过的肮脏词语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第一次听到这些话时,时妗气的冲出去摔了茶壶,晚上被时奶奶好一顿揍。一边揍一边恶狠狠的说:“你妈拐走我儿子,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时妗与时奶奶的关系更疏远。
从某种程度上说,时妗其实很感激简父简母,把她从时奶奶家中接出来,否则现在的她不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