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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郁卿那毒侵肺腑的身子,便是被她救了也活不了多久……
她能回来,那他呢?
他们两个人私下间没有那么多虚设的规矩,他见她也不过喊一句殿下,后来哪还这般规矩的行过礼。
可现下看来,眼前这个似乎并不是那个同她做了二十多年夫妻的裴上卿......
不过,裴郁卿是只成了精老狐狸,万一是他也在试探自己呢?
秦书想着,开口道,“裴大人,近来身子可好?”
她忽然问候他的身子,裴郁卿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谦恭地颔首道,“蒙殿下挂念,微臣无恙。”
他若是那个已过不惑之年的裴郁卿,当知她问的是什么,也当不必再同她装蒜了。
秦书蹙了蹙眉,莫不是她问的不够明白?她上前一步,抬手轻拍了拍他心口处,手掌贴在他胸口,暗示道,“裴大人,当真无恙?”
裴郁卿看了眼胸膛上放肆的柔荑,缄默几许。
他原本听闻殿下不愿要他,想着是自己料错了,秦书并不喜欢他。正思量着该怎么走下一步,却不曾想在这里遇着她。
有婚书,有圣旨,他每一步都在料想之内,却不料最后她不愿嫁他。若她想方设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