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裴郁卿起身,径直朝她走过来。
若非她坐在这里,真想转身就逃。
她一时倒是忘了,眼前这个裴大人正是肆意的年纪,什么也不藏。不像上辈子那老东西,什么都克制隐忍。
他思虑考量,绝不会坦荡不顾。
秦书眼看着他走过来,俯身,两只手搭在圈椅两侧,将她困住。
他身形高大,挡下影子全然将她罩住了。很安稳,也让人有着难逃掌控之感。
裴郁卿不瞬地看着她的眼睛,嗓音醇醇缓缓,能流进心底,将人醉个彻底。
“殿下惯会骗人,惯会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你知道什么,既然你知道我对你所言真心,那你呢。”
他咄咄逼人,字字句句地压迫。
她上辈子和裴郁卿就是一辈子都在避重就轻,顾左言他,何曾这般直白地对峙。
她不止一次想过这样和他直言,可一次次克制,一次次压下这念想,到最后,早成了破碎梦魇。
秦书不敢看他的眼睛,更说不出什么。
她头脑乱糟糟的,心也乱糟糟的。只能垂目折腾手上的书,那一页都快给她给折破了。
原是纸老虎,一唬就成小怂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