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差。
而就在这时,市里的法医到了。
此时距离破案,还有最后三个小时。
饶是干警各个身体素质超群,但也被这太阳晒得头晕眼花,技术人员早已打道回府,留下的只有个别警员。小马跟着老马蹲在阴凉处,倒是一丝怨言都没有,反倒让沈文拓刮目相看。市里下来的法医没有丝毫耽误,全部换上防护服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屋子,很快,道场上就摆满了支离破碎的残骸,沈文拓害怕小马看到这些血腥的场景,把他带到了山腰的洪五金家。
洪五金在家门口晒太阳,没有注意到前来的沈文拓,整个人一反山顶案发现场的颓势,优哉游哉躺在木椅上乘凉,只是脸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他的母亲在一旁坐着,相当年老,身躯佝偻,脚踝下三寸金莲翘起,一张脸阡陌纵横,岁月的刻刀把生活的艰辛无情地刻在她的脸上,但即便如此,当她看到小马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了真挚的笑意。
没有老人不喜欢孩子,这几乎是一种本能,生命薪火相传,不断地在毁灭中荣获新生。
而洪五金一脸畏缩,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恭恭敬敬低头哈腰,“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您这里坐。”
沈文拓当然没有坐,小马也没有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