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累, 两鬓已经花白却仍然坚持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实验室,看文献、做笔记、找学生讨论工作, 他始终在科研一线。低调得几乎要教人忘了他其实还是一位资深院士。
相比之下,程意意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自惭形秽。
教授的年纪不轻了,业内这个年纪的大牛们显少会再亲力亲为地带学生。师兄就曾经偷偷跟她透露过,她们两个大概就是教授最后的关门弟子。
平日里, 教授对师兄无论是关注还是责骂,都要比程意意更多一些,她曾经以为那是他更看重师兄的表现,却没有想到, 今天教授能说出这一番话来。
那大抵意味着,在他心中,没有年龄和性别的界定,他同样是看重她的。
程意意心里仿佛被灌了一剂强心针,浑身使不完的力气。从导师办公室回来,便一直奋发埋首做实验,她的劲头太冲,动作又快,连肖庆也只站到一边给她打下手做记录。
程意意实在太专注,工作了一整天,抬头的时候,她才发现,窗外的路灯早已经亮了。
开了春,天黑得晚,此刻路灯亮起来,说明时间不早了。
程意意心中一惊,赶紧拿出口袋里关到静音的手机。
两个未接来电,时间都是下午六点多,而现在距离六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