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养伤吧。”
萼华逡他一眼,“不急,这些伤还有用。”
“万一加重——”
萼华一笑,“我的运道没那么差。”又道:“阿桢,陪我去鄂州。”
崔桢见她摇摇的,体力似有不支,答应着,“好,你先歇歇。”舒臂抱起她,往客室去。
他们同为王氏外甥,是两姨表兄妹,不甚避讳。
萼华体纤而烫。
崔桢心疼,“英英,你在高烧。”
背上箭头仍嵌在肤内,萼华只得趴伏在软榻上,舒服地叹口气,“少罗嗦。你在鄂州不是有一班林下朋友?联络下,替我造声势。”
崔桢望着心硬如铁,从不娇气的表妹,唯有应好。
难祛心中刺
萼华抵鄂州前,林下朋友显彰冯媛勇烈的诗篇已家传户颂,纸为之贵。入城时,萼华所着,仍是腥紫的血衣。
钱氏家长在朝为宰辅,此时的鄂州牧,为其长子钱琨。
钱琨不过二十余,身量极高,矫矫若松,曜曜如玉,过分俊美,一笑春阳滟滟。殷勤扶萼华下马,“怎么才来?”
萼华注视着他捉臂之手,目光里透出霜气,“我起先不知,我不来,你会一直坐等下去。”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