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李顺,你多提着他点儿。”
“是,老爷放心。”李顺忙点头。
容佑棠大踏步走出来,身穿碧色箭袖袍子,雪青银纹带束发,眉目如画,朝气蓬勃,朗声道:“爹怎么起来了?快回屋歇着吧,我和顺伯去贺寿就行了。”
“嗯,咳咳你、你在夫子面前不可失礼,咳咳咳,路上要小心,早些回家。”
容开济接过张妈手中的月白镶滚毛边披风,亲手给儿子穿好,容佑棠笑着拢一拢披风,催促道:“知道,您回屋吧。顺伯,走了。”说着就已经走出大厅,行动迅速,步入风雪中。
天寒地冻,北风刺骨。
街上车马行人来去匆匆,容佑棠坐在马车里,幼时左小臂断骨处隐隐刺痛,坐卧不安,一声不吭忍耐到南城奉安巷卫夫子府。
“少爷,到了。”李顺掀开厚实棉帘,一眼看进去就明白,叹息道:“这是又手疼了吧?唉,这鬼天气!忍一忍啊,等回去了,拿药油好好地揉一揉——”絮絮叨叨的李顺忽然停顿,紧接着头疼又愤慨地说:“糟了!迎客的又有卫夫子那几个学生!”
容佑棠刚跳下马车,尚未站好,就听到讥笑嘲讽的一句:“哟,这不是容公公娇养着的小少爷吗?怎的又到这儿来耍了?”
第3章 相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