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周明宏及青峰诗社的成员,扭头避开视线。
这些国子监的荫生,一贯依附七皇子,吃喝嫖赌,为虎作伥,赵泽武又是个混帐,当初进宫请安发现卓恺时,在狐朋狗友间大肆宣扬打听了一番。所以,这些人看卓恺的眼神就控制不住带出轻蔑鄙夷来。
“哥,你先进去。”陈际催促。
容佑棠也劝:“恺哥,没事的,误会已解开,相信七殿下定会有公断。”
“这是自然。”赵泽武附和道。他本该宣布各自散去,可几番张口,却总不愿意,找不到相处的理由,险些急得抓耳挠腮。
卓恺不放心离开,生怕混小子们又不管不顾动手,只好看走廊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专心致志,两耳自动过滤某些人的声音。
“你喜欢这幅画啊?”赵泽武保持着一段距离,搭讪问。
卓恺充耳不闻,烦闷不堪。
“这谁画的?挺不错嘛。”赵泽武又搭话,语气难掩讨好。他因为发过“若再纠缠就猪狗不如”的誓言,没好意思次日就自打嘴巴,其实当时跑出北营就后悔了,后悔自绝路。
卓恺深呼吸,缓缓调息,知道应该开口、清楚不能跟皇子置气,可喉咙像被塞了厚实棉花,就是说不出话。
“小卓公子,当真好大的——”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