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册与科考文书均注明‘生父不详’,本王挑了个合适人选,你认祖归宗,即可彻底摆脱周家。”
容佑棠坐不住了,紧张靠近,躬身小声问:“您挑的谁?他愿意帮我吗?”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
今夜太闷热了。
赵泽雍别开视线,恪守君子礼仪,忍住想动手的冲动,有些烦躁地整理领口,热得俊脸微红。
“啊!”容佑棠盯着庆王看半晌,猛然回神,忙不迭道:“失礼失礼,看我糊涂的,竟然忘记奉茶了!”他转身疾步走到圆桌前,打开冰渥着的瓷盆,问:“殿下,您想喝茶还是绿豆薏仁汤?”
“随你。”
又不是我喝,随我?
容佑棠哑然失笑,倒茶奉上,他自己顺手盛了碗甜汤。夏夜炎热,稍微动一动就流汗,吃些冰凉的十分惬意。
“容正彦。”赵泽雍问:“你知道吗?”
“容正彦?”容佑棠思索片刻,窘迫道:“不甚了解,只从家母和瑫表弟口中略听过。他父亲是外祖堂弟,论辈分是我的舅舅。其母难产而亡,父亦英年病故,外祖父慈心,代为抚养,可他身体随堂叔祖父,甚孱弱,未及冠就因病去世。殿下,莫非您……?”
“正是。”
赵泽雍颔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