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搬了几盆不宜久晒的兰花。”容开济心急如焚,高度警惕戒备周仁霖,缓了缓,他担心年轻人冲动,遂催促:“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赶紧擦擦,井里湃着甜瓜和桂花莲藕羹,你去垫垫肚子吧。”
周仁霖震惊失神,双目圆睁,僵在原地,完全不敢相信庶子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
“顺伯?顺伯?”容佑棠扬声呼喊。
“哎,哎哎!来了来了。”李顺应声跑进书房,后面跟着老张头夫妇,他们一直在外面焦急等候。李顺跑到容开济身前,弯腰端详,皱眉问:“老爷这是怎么了?”
“天气炎热,闷着了。”容佑棠走去将紧闭的门窗全部打开,透透气。
“我没事。”容开济苦笑,他在宫里压抑挣扎,苦熬二十年,心肺渐弱,往往一急怒即攻心,胸闷气促。
“快沏解暑茶,若喝了不见效,就请郑大夫来看。”容佑棠吩咐。
“哎,这就去!”老张家的转身去沏茶,兜着围裙小步跑。
——容家上下全围着身体不适的老爷转,把容开济照顾得妥妥当当,谁也无暇招呼不速之客。
周仁霖羞窘困惑,视线牢牢锁住庶子,怒不可遏。
片刻后,解暑茶端来。
“老李,你忙去吧,让厨房做些清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