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千真万确!”孙骐坚定地点头,扼腕,喟然长叹道:
“孙某初上任同知时,他们十分随和亲切,宴饮谈笑融洽和乐,不出三月,便邀我合伙发财,我心想:朝廷并不允许在任官员亲力经商、我家里又有祖辈传下来的生意,无暇分身,故婉拒了。后来才知道:当时陛下为扶持河间漕运,命工部拨下十艘大船,使用不足一年,就被匪寇劫掠四艘,游冠英上报了损毁——实际上,那四艘船正是他们指使匪寇抢劫的,稍加修葺后,摇身一变,就成了何家的民船!种种类此事件,不可胜数。”
容佑棠忙问:“兹事体大,孙大人可有证据?”
“有!”
孙骐脖子一梗,明确指出:“朝廷不是抄没了何家吗?那七八艘官船做工精良,二十年不坏,抄没后充公,又归还了河间漕运司,暂未动用,钦差大人可去调查,哪怕表面换了油漆和部分雕饰,内里做工却是变不了的。何家出事后,游季二人要抹平的痕迹太多了,还没顾得上销毁官船。”
“豢养匪寇未免太耸人听闻了!”齐志阳压低声音,疑惑问:“何烁从前是朝廷命官,他其实是土匪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