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捐官。”齐志阳点头。
“不仅如此。”孙骐竹筒倒豆子般透露:“开凿修整河道工程庞大,耗资巨额,算是游冠英做的一件实事。当年鼎力支持他的,除了季家,还有何家,他们三家一个鼻孔出气的!”
“何家?”容佑棠心念一动。
“何烁,关州人士,原河间漕运府佐,曾是关州第一豪富。”孙骐简要介绍。
“何仲雄?!”容佑棠脱口而出,眼皮直跳。
“正是。”孙骐有些尴尬,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轻声道:“何仲雄当初一起押粮去顺县,咱们同桌吃了好几顿饭。”
——明白了!看来当时不止我一人试探何仲雄,你也在暗中推波助澜。
容佑棠定定神,并不点破,正色道:“但朝廷后来查明,他和九峰山匪首暗中勾结、频繁交易粮食与药材,助纣为虐,证据确凿,四月初已被斩首。”
“何家明面的一切财产被抄没充公,赫赫扬扬的豪富一夜之间无家可归。”孙骐颇为感慨。
齐志阳冷冷道:“罪有应得,咎由自取。陛下已算开恩了,若再往下查,不定是什么罪名。”
“今夜冒昧打搅,孙某正是要向钦差揭发游冠英、季平与何家之间的勾当。”孙骐毅然决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