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涌起一阵阵的心疼,用力环抱庆王结实健朗的腰背。他亲眼目睹多次,对方奔波忙碌,劳心劳力,专办苦差事,却总讨不了好——这回更糟糕,夹在父亲兄弟之间,两头为难。
“嗯。”庆王闷声应答。
“长公主的丧礼算国事。首先,礼部全程筹办,内务司也责无旁贷,皇家寺庙道观俱是现成的,僧道接到传唤就能来诵经作法,一切都有定例,按祖制操办即可。您只需坐镇大局,想来会很顺利的。”容佑棠绞尽脑汁,软声安慰。
庆王闭目养神,全身放松,低声严肃道:“并非本王不爱护妹妹。只是,宜琳生前没有利国利民或大忠大孝之举,父皇却下旨以最高规格厚葬,劳民伤财。”
庆王殿下啊!
容佑棠又是佩服又是忧愁,苦着脸,赶紧劝阻:“殿下,您在我面前随意说什么都行,但千万别进谏,陛下听了一准雷霆震怒!他因为无法将真凶处以极刑,估计心里内疚,故在丧礼上尽可能地补偿,给长公主以隆重哀荣。如今,其他殿下和大人都谨慎奉承,无论丧礼还是谥号,悉数听从圣旨,您却跳出来,已经反对了谥号,岂能再反对丧礼规格?退让三分吧,图个心平气和。”
“只能如此,以免父皇气得病势加重。其实,本王已经退让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