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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一下,郭达伸手一拽,埋头于巨幅勘划图上, 点点划划作注记,详细标明北郊大营的督建进度,笑嘻嘻说:“您倒是镇定。可容哥儿生得俊, 年少有为且尚未成家,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在京城时就吸引了不少人家注意, 更何况喜州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活像是羊入虎口, 整个人劈成八瓣儿也不够分哈哈哈~”
庆王批示公文的动作一顿,抬眸,语调平平问:“你今日的差事办完了?”
啧啧!
郭达迅速收敛戏谑笑脸,一本正经答:“还没呢,哎,这图密密麻麻,真叫人头晕眼花。”
“耐心点儿,你好歹是上国子监读过书的。”庆王板着脸叮嘱。
“嘿嘿嘿,遵命!”郭达顺从点头。但话篓子天性憋不住,顿了顿,他又忍不住开口:“对了表哥,卓恺请求外调那事儿您认为如何?”
“他伤愈了?”庆王问。
“听手底下洪磊几个崽子说,好了一多半了,估计元宵后即可痊愈。”
“既然尚未康复,那就先养伤,不急。”庆王语调和缓。
郭达深知表兄个性,立即追问:“如此说来,您同意了?”
“叫他伤愈后亲自来提,到时本王再做定夺。”庆王缜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