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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气氛肃穆。
承天帝余光一扫,又发现老平南侯走神,不由得心生不悦,语调平平问:“杨侯,你认为呢?”
“杨大人?”承天帝略扬声。
平南侯眼珠子定住,毫无反应。
最后还是紧挨着的户部尚书凑近了、耳语提醒:“侯爷?侯爷?陛下问您话呢。”
“啊?啊!哦。”平南侯如梦初醒,有些慌乱地起身,拱手道:“老臣在。”
念及发妻家族昔日的从龙之功,承天帝一忍再忍,脸色沉沉,问:“方才所议之事,你怎么看?”
平南侯张着嘴,半晌,沙哑无力地说:“陛下圣明,您的意思即是最为妥当的。”
哼!
简直不知所谓!
承天帝深吸了口气,想发作又不便发作,他虽然一直暗中收拢权力,却不愿落下过河拆桥的名声,遂再三隐忍,心气相当不顺,干巴巴道:“今日议事到此为止,此奏折搁置待议!”语毕,他起身,倒背着双手,迈着方步,昂首离开御书房。
“微臣恭送陛下。”
“儿臣恭送父皇。”
众人随之起立,躬身拱手。
方才的结果皆在庆王意料之中,是以他并不沮丧气恼,默默琢磨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