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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张冬和同伴不情不愿地放松钳制。
周明杰得以大口大口喘息,他浑身衣衫皱巴巴,蓬头乱发,失魂落魄且忿忿不平,醉鬼无所顾忌,梗着脖子,酣畅淋漓地吼:“你、你滥用职权,几次三番下绊子,害我评不上庶吉士,有家不能回,你如此狠毒狭隘,怎配得到朝廷重用?”
“休得血口喷人!”容正清疾言厉色,容、周两家有深仇大恨,他对周仁霖恨之入骨,看杨若芳母子几个也极不顺眼。
“叔父息怒。”容佑棠一把劝阻亲友,他越众而出,义正辞严地反驳:“你随口污蔑于我,毫无大家公子风范,我岂能允许你妄加指责?听着!首先,我虽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但说来惭愧,一经授职不久即赶赴喜州上任,一别数载,竟从未参与过庶吉士评选,你选不上庶吉士,无非因为中选之人更优秀,为何怨我?其次,至于周府家务事,我就更不知情了,你该回家解决,而非胡说八道诋毁旁人!”
“休、休想抵赖,你虽然不在京城,却、却很有些狐朋狗友,”周明杰一头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异常固执,他醉得站不稳,瘫软被小厮们合力架着,悲愤地痛斥:“你分明指使他人恶意刁、刁难,否则我怎么可能连个庶吉士也选不上?!”
周明杰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