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她听故事,女人在这方面的求知和感性,是男人根本没有办法想象的。
“你看,十二年过去了,他现在已经这么富有了,”派特里克指指这偌大的工作室,“可他在这十二年里,从没有放弃过他当时挽救家族生意的初衷。他每周都会亲自开车去给老主顾们送花,那些人基本都和珍妮太太一样大的年纪,有些人学不会使用网络来订花,克鲁克山还会每月开印厂印制目录,甚至为此付出高额的人工保留了一个预定电话,然后给他们最低的价格,最后准时送货上门。我猜,他大概会一直做到那些老人家去世为止吧。”
这就是为什么陈家蜜在初到阿斯米尔那天的雨夜,会遇见开着重型卡车的克鲁克山,他那时候刚刚连夜从比利时回来,然后把她送到阿斯米尔城区,又紧接着在凌晨五点不间断地赶到鲜花拍卖市场去上班。陈家蜜在湖边因为流浪而伤心的时候,这个世界上还有人用数倍于她的辛苦付出在努力生活。
陈家蜜觉得这个故事可比棒子剧催泪多了。
“女士化妆间在走廊尽头,”派特里克友情提醒,“你还得补补妆,最后在眼睛周围扑点儿粉。”
他伸出手指在自己脸上示意了一下,因为陈家蜜眼圈都红了。
派特里克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