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坐回沙发上继续打毛线,陈家蜜则有些坐立不安,然后默默含羞地接过克鲁克山递过来的马克杯,袋泡茶的小标签沿着杯子外壁一飘一荡的,就像陈家蜜此刻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茴香茶包真的起了作用,陈家蜜觉得那股无法言喻的酸痛渐渐缓和,见克鲁克山的注意力还在电视转播的球赛上,而老珍妮缓慢而有条不紊地专注打毛线,陈家蜜说不出的百爪挠心,她想说点什么,又害怕惹人厌烦。
想来想去,只好先去洗澡。
晚上只有她一个人用浴室,她想用多久都行。
沙发上的一老一少足足沉默无言地坐了半小时,老珍妮的毛线收了一回棒针,她才朝克鲁克山抱怨:“你带回来个玩具就想打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