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发丝垂在脸侧。一身素净白衣倒是穿的妥帖。
五官精致,面若朗月,如若不瞧他那幽沉眼眸和周身威严,在雪地中倒真像个风流公子。
“国师大人”,先打过招呼,再从容抬手拂去发髻上的雪,柔真以为自个儿也算全了礼数了。
谁知藏昙竟是个浑然不讲道理的路子。
他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死死盯着柔真,嘴角微勾,道:“呵。皇室中人就是礼数周全。养在圣宫十七年,皇帝血脉还是皇帝血脉。”
柔真听不懂他话中真意,哑然看着他。
藏昙盯了她半晌,竟垂下头去低笑了两声,听着尽是嘲意,只是不知嘲的是什么。
他抽身大步离去,只是走至温泉殿长廊时,停步同迎面行礼的童子吩咐了些什么。
柔真瞧着他进了温泉殿,便敛了眸,“怎么见了面,便一句好话都未曾有。
还是特意从温泉殿走来梅林,专程来嘲讽她体虚多病。
萝蔓气鼓了脸颊。
“还当了十七年师兄呢,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这不是咒帝姬要感上风寒嘛!”
柔真睨了萝蔓一眼,“如今倒是威风,你方才抖那一下,我可察觉到了。”
她又抬眼看向梅花枝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