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支着下巴笑,“你随意。”
于是,藏枫扯开锦盒上系着的丝带,连呼吸都禁不住微微克制,缓缓揭开锦盒的盖子。
待看清了锦盒中的物事,藏枫禁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
“你们俩是什么记性?都到今日了,还在笑话我?”
那盒中,是一套上好的未开封的脂粉,从唇脂到黛笔,甚至还配了几片精巧的花钿。
是了,藏枫幼时,觉着女孩子当真有意思,竟有着自个儿没有的东西,他向师父讨要,师父竟不给他。
于是,他缠着柔真,非要柔真帮他讨要一套脂粉,柔真并未往心里去,于是他便想了别的法子。
柔真幼时并未有着妆画眉的兴趣,房中有的,也不过是一盒唇脂,还是小丫鬟们采了花瓣,同蜂蜡偷偷自制的,柔真觉着有意思,才留下了。
于是,藏枫便趁着去寻柔真玩乐之机,顺走了她桌上那盒尚未用过的唇脂。
要命的是,藏枫不知男女之事,偷走了柔真的小物事,心中得意得很,当天便将那唇脂上了嘴,颇为春风得意地炫耀兜转了老大一圈。
众童子瞧着藏枫那涂过了唇线,歪歪扭扭糊了一大块的唇脂,使劲儿憋着笑呢,待他走过,便笑得肚子都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