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他仿佛只是对情人的轻声呢喃,是故,低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中并未传出多远,和着月光,却又有别样的缱丨绻和温柔。
“你为什么是那个狗东西的女儿?嗯?”藏昙唇角微扬,接着道:“如若你是个皇子……或许也就没有我了。”
不过片刻,他又嗤笑起来。
“是我魔怔了,是他先生了畜生般的心思,上天却还把你赐下给他。”
“那种畜生,怎么能是你的父亲呢?”
藏昙记得真切,柔真良善,虽说喜欢戏耍调侃玩伴,却从未有过甚么真正的坏心思。甚至,今日见着烟火,她也分明有辽阔胸怀同格局,与她那父亲,绝不是一道人。
他确实不是甚么手下留情之人,皇帝同他有仇,他自然想屠尽整个皇室,但若是柔真在此列,他也并不会执意认为柔真该为那皇帝担甚么责罚,放过也就放过了。
可关键是,那畜生是柔真的父亲,也不光是柔真的父亲。
藏昙低头,将脸埋在了柔真的锦被上,紧挨着柔真。
“我幼时常想,我是个甚么东西。如我这般的,能算作是人吗?”
他低低笑起来。
藏昙就这样跪坐着靠着柔真,右手仍留在柔真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