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下,“水还热吗?”
“啊?”沈枝没明白。
苏黎安问的是浴汤,又觉唐突,没再问下去,下意识摸向腰间折扇,然而喜服下,哪里有扇凉快的扇子。
他调整一下,“坐吧。”
沈枝坐在床沿另一头,“我困了,你尽量简洁些。”
她是不想跟他独处吧。
苏黎安也不讨嫌,简单明了:“如你所想,我娶你,目的不纯。”
沈枝一下来了劲头,看向他,“所以...究竟为何?”
苏黎安向后靠了靠,头枕在横着的围子上,慢慢道来——
鸣启帝子嗣缘薄,继位后,只得了三个皇子。
而太子身患恶疾,已无力回天。鸣启帝极为看重太子,曾说过,即便太子逝去,储君也会从太子的子嗣中选取。
奈何太子妃只怀过一胎,却是死胎。
那么,储君理应从二皇子和三皇子中选取。
可二皇子闲云野鹤,无心皇位。
三皇子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鸣启帝对他们都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