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他身上也会笑,不是那种嚯我家小学弟是个大地主的笑,而是对这种奇妙的因缘际会感慨的笑。
    不过他心里的问题比吴原只多不少。
    吴原拿着纸条,“学长, 你说会不会是我父亲……”
    徐漾听他一说,才突然想起来:“你以前不是跟我说,你爸在你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你们了?”
    “嗯,”吴原道, “可是我除了他,想不到别人了。”
    离开很可能只是母亲的一种谎言,吴原懂事后慢慢了解到,他的父亲或许早就不在了。母亲把父亲的照片都放在柜子最底层,极少拿出来看,在他模糊的儿时印象中,有两个叔叔经常会来家里看望他们,两人每次见了母亲都会鞠躬道歉,只是当时的他不理解他们在说什么,母亲之后也不曾再提起过。
    吴原把电话拨了出去。
    “薛总,您的电话。”
    “转过来吧。”
    薛建拿起听筒的时候,下意识地往桌上看去。
    桌子一脚摆着一个木制相框,相片反着窗外的阳光看不清楚,隐约只能看到几只勾肩搭背的手,和某个人笑得极其灿烂的半边脸庞。
    *
    二十年前。
    每个时代都有特殊意义。
    九零年代工商业飞速发展,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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