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骨髓,祈眉暗自冷汗:这宣邑还真敢搞。
踏上乘辇,这队伍便浩浩汤汤地以极缓慢的速度穿过京城,途中赶着上朝的官员皆要朝她俯身跪拜。
“丞相大人万安!”
这话音耳熟得紧,祈眉一看,原来昨夜出言奚落她的两个锦衣京官也在其列,虽仍面露不屑,还是被迫要向她行叩拜大礼。祈眉开始觉得是自己过分软弱,分明宣邑已在权力巅峰,她却一让再让,实在浪费了宣邑这副好牌。
“你们二位不必进宫了,自今日起外放北方吧。”她看也不看二人会有如何反应,下令之后便命侍卫继续前行了。
既是奸相,就要做奸相该做的事,这才符合身份嘛。
再者这二人这般清直,倘若他日闹起来一定没个分寸,暂时贬出去避一阵子,等这风波过去之后再接回来继续做官也不迟。
一晃前面便是宫门,仪仗在此处缓缓停了下来,登时便占满了整条长街。这样的长队即刻给四周的行人皆形成了压抑之感,人人脸上皆是阴云阵阵。
“大人,咱们到了。”阿复见停,即刻将一枚乳白色的象牙笏板递给祈眉,“奴才扶大人下辇。”
她抬首,在辇上时气宇轩昂,与从前的宣邑别无二致。阿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