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祈眉还留有这手,把齐国也牵扯进了来。承叶若是得知此事一定会想方设法给齐国传递消息,而一旦齐国出兵,后果不堪设想。
“你什么意思?”
偌元搁下黛笔,铜镜上冷光反射出她阴郁的神色,恰似染池里的浑水。
祈眉答她道:“诛杀扁鸦与扣留使者都是一个道理,陛下又何须犹疑应该选择哪一个?纪宋势微,向来惧怕与齐国兵戎相见……”她说到此顿了顿,“不过既然你喜欢做,我就替你做啰。”
唉,反派真难当。
“此局只有扁鸦可解,倘陛下杀了她,等于断掉了自己所有后路,陛下请好好考虑吧。”话说到这里,祈眉自觉已经够了。
再说下去,也只会是讨价还价。
偌元把铜镜搁在案上,却始终不肯松手,指尖被边沿压得煞白。
祈眉余光一瞥,不动声色起身出殿。心道偌元若是再年长些,历练再多些,自己还真不一定斗得过。
同党跟在她身后低声道:“宣相,方才没有与您说……葛大人因守在殿门不肯离开,被苏大人刺了一剑。”
“被苏大人刺了一剑?”
一眼过去只看见宣党,长芮果然不在其中。
“是的,但季大夫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