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千澄,四目相对上了。
她抿紧唇,飞快地低下眸子,脸颊升起一抹被捉到而漾开的红晕,指尖微微蜷起。
沈放接过宫人递来的名册,修长的指尖划过名贵的绢纸,声音懒洋洋的:“怎么不继续唱名了?”
唱?怎么唱?方才那公公,可不是万岁爷爷叫滚下去的吗?
但万岁爷发话了,还能不唱吗?
好巧不巧,按顺序下一个被叫到名字、该撂牌子的,便是姜千澄。
于是沈放挑眉,目光直直地朝她望来,似乎是在等着她自己开口。
漫长的沉默,唯有秋日里时短时长的蝉鸣声。
姜千澄被那道目光看得头皮发麻,心一下提到嗓子尖,也是后来才明白,那是上位者无形之中的威压,叫人看着他,就忍不住心生畏惧。
半晌,她上前一步,压低身体,款款行礼。
风吹动裙摆如涟漪,姿态袅娜似弱柳扶风。
“广陵郡郡守之女,姜千澄。”
那声音带着些许不可抑的颤抖,从她那嫣红的唇瓣里发出来,却属实是娇滴滴、软绵绵。
沈放轻笑一声。
姜千澄咬紧唇瓣,几乎瞬间料定自己将被撂牌子的下场。
可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