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谢太妃拉过姜千澄的手,道:“妱儿,你爹爹病重,托下属将你弟弟送到京城,姨母已派人接洽好了他,就安置在宫外的嘉宁坊。”
姜千澄之前就收到了信,正要谢恩,却听谢太妃话锋一转:“只是他来京城路上,遇到贼人,险些被劫匪砍断手臂。”
姜千澄脸上神色一僵,问:“弟弟怎么会遇上劫匪?”
“姨母也不清楚,”谢太妃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蹙起眉头,“但你也知道,扬州府水极深,就是个鱼目混杂之地,你爹爹为官这么多年,怕是得罪了不少道上的人。”
往事浮上心头,姜千澄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因攥紧衣裙而指节泛白。
正是知道爹爹为人清正,所以在信中得知他中风卧病在床,她便猜测与扬州府那帮地头蛇脱不了干系。
再抬起头来,姜千澄眼尾已是绯红,眸中蕴满清波。
她本就是那种纤细柔弱的样貌,一哭,更显得楚楚可怜。
谢太妃一时分不清,姜千澄到底是真情实感地落泪,还是为了迷惑自己,故意扮作娇弱。
姜千澄伏跪在谢太妃膝前,哽咽道:“爹爹把弟弟送来了京城,心里恐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今他一个人在扬州家里,那帮无赖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