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千澄心有余悸地接过册子,轻轻翻开一页,昏黄的烛光照在纸页上那些令人难堪和面红的画面上,她抿了抿唇:“那臣妾就随便读几句。”
沈放看上去确实很累,“嗯”了一声,阖上双目,支颐在案上闭目养神。
姜千澄装模作样背了几首记得的词,她声音轻柔舒缓,如碎珠落玉盘一般。
蜡烛一寸寸烧着,长夜漫漫。
她悄悄地看沈放一眼,男人双眸阖着,低垂的长睫如鸦羽,洒下一片阴翳,似乎是睡过去了。
姜千澄神思游离,心不在焉地盯着书又背了会,渐渐的,瞌睡感袭来,再绞尽脑汁也背不出更多的了,看册子上的诗句一行也变成两行。
她迷迷糊糊,看着诗句直接读出来:“裙儿暗解,红浪被翻,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柱刺破桃花瓣,不敢高声暗皱眉。”
姜千澄读出来后,便觉不太对劲,登时脑中恢复清明,睁大眼,就对上沈放不知何时睁开的双目。
沈放道:“没看出来姜美人好才情,竟然喜欢这种词。”
姜千澄面色涨红,慌忙解释:“是册子上这么写的,我只是不小心读出来了。”
她紧张到连“臣妾”都不用了,直接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