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乔伸出小短手去抢:“哪里脏了,你把它还给我!”
姜千澄皱眉,抱住小姑娘的腰,沈乔一把推开她,气冲冲道:“拿开你的脏手!你这个扬州来的瘦马!”
那“瘦马”二字,直直地刺进姜千澄耳朵里,姜千澄愣了足足几刻钟,她蹲下身子,扶住沈乔的胳膊,问:“乔乔,你这词听谁说的!”
她当沈乔年纪小,不知道这词什么含义,沈乔却道:“我从小太监口里听来的!怎么,说你瘦马你还不乐意了?我知道你们扬州府的人就爱养瘦马,你是不是从小就被楼里的妈妈调得去伺候男人啊?你个狐狸精,不许勾引我哥哥!”
纵使姜千澄脾气再好,这会也带有几分薄怒了,她道:“乔乔,你再说这样的话,姐姐要生气了。”
小姑娘哼了一声,目光瞄向桌上的羊毫和磨砚,道:“你算我什么姐姐?我爹可是皇帝,你爹呢,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没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姑娘?”
说完,她一把抄起磨砚,直往姜千澄额头砸去。
那磨砚用理石雕成,又重又沉,倾注了小姑娘十分的力气,若真砸上人脑袋,只怕不流血也会破相。
姜千澄起身躲开。
“哗——”墨香味四散,一团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