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梅疏下了决心,她轻声道:“小妹,景金川不是你姐夫了,前几个月我去景家村,找景家拆借钱粮,他们给了我五斗米,便将婚书退还给我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男婚女嫁再不相干。”
水霜月不解地望着姐姐,却将她脸上的黯然看得分明,她立刻抱紧了姐姐道:“姐姐,那我以后再不喊他姐夫了!姐姐别难过,你还有我呢。”
水梅疏没想到平日里调皮的妹妹,今天会这么懂事。水梅疏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心上松快了许多。
水霜月点头,却忍不住问:“那姐姐,你的嫁妆还绣么?”
水梅疏轻声道:“不绣了。”
父兄极爱她。那些上好的红木嫁妆,他们没日没夜辛苦劳作,为她攒了许久。
他们让她过了十四岁,就不再管庄子,待在家绣嫁妆,一心想让她体体面面风风光光出嫁。
在她心里,那不止是嫁妆,更是父兄爱她的拳拳之心。她总觉得如果那些嫁妆还在,父兄总有一天就会平安归来。
而如今她要掐灭这点儿虚妄的执念了。
这些天来,村里几个邻居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