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专心喂粥,错过了青年眼底闪过的复杂。
粥喝完了,又喝药,水梅疏怕他苦,给他几颗自家地里的樱桃。都吃完了,姐妹俩就望着他,等着他说明一切。没想到那青年也一直看着看着她,好像在等她。三人大眼觑小眼,等了片刻。
青年这才恍然,他身在乡村农舍,不是在他家。他眉头皱了皱,瞬间整个人看上去又冷又厉,身上流露出一丝威压,让水梅疏的呼吸都错了一秒。
不待她反应过来,再一看,青年脸上又有了微笑,看上去依然温柔和蔼,仿佛方才那冷厉模样,是水梅疏看错了:“拿水来漱口,再净手。”
姐妹俩立刻明白这是他们贵人的规矩。水梅疏拿了干净的新布巾来。等他清洁干净,他的眼睛却又合上了。
他刀伤未愈,伤的不轻,又兼高烧,着实精神不济,睁眼之后,他看清楚了周遭,知道暂时自己处境安全,心中一松劲儿,便又昏睡了。
姐妹俩都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就睡着了。不过人醒了就是好事儿。只是他说了一句有钱,什么下文都没有,水梅疏想想方才搜查的兵丁们,还心有余悸,她觉得还是靠自己吧。
她想了想,让妹妹去找前头的二狗子他娘张四嫂。张四嫂已经打听她嫁妆好几回了。阿